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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磊，你说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她的目光追随着一条灵活的白鲨，“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顺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条白鲨正悠哉游哉地在珊瑚丛中穿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的纷扰一无所知。

    “人各有志吧。”我轻声说，“有的人注定要成为白鲨，纵横海洋。有的人注定只能做珊瑚礁，固守一隅。而不管是哪种，只要活得坦荡，问心无愧，就已经难能可贵了。”

    颜琪怔了一下，随即莞尔一笑。

    “没想到堂堂杨总，竟然也有这般豁达的一面。”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说罢，她端起咖啡杯，轻啜了一口。

    红唇微启，皓齿若隐若现，又是一番风情万种。

    我连忙移开视线，生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

    约莫半小时后，我们结束了这场会面。

    告别颜琪，我独自回到了车上，宋雪早已等候多时。

    如今宋雪成了我的助手和翻译。

    之所以吸纳她，主要是她背景干净，而且来迪拜也没多久，没有什么根基。

    像她这样的人，用起来省心。

    “接下来去哪里，杨总？”宋雪一边替我拉开车门，一边恭敬地问道。

    我摆摆手，示意她坐进副驾驶。

    “去看看办公地点。”我边说边发动了汽车。

    过了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栋气派的写字楼前。

    宋雪跟在我身后，提着手提电脑和文件。

    进了大厅，迎面走来一位印度人。

    他名叫拉杰什，是一位房地产中介。

    “杨先生，欢迎光临。”拉杰什热情地同我握手用英文说道，“这边请，我带您去看看办公室。”

    说着，他领着我们来到了32楼。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落地窗外，哈利法塔和七星帆船酒店尽收眼底。

    室内装潢简约而不失奢华，灰色的地毯、黑色的皮质沙发，还有水晶吊灯，无一不彰显着低调的品味。

    “如何？还满意吗？”拉杰什笑眯眯地问道。

    我点点头，环视一圈后开口：“就这间了。明天就把合同签了吧。”

    拉杰什喜出望外，连连称是。

    事不宜迟，我与他敲定了一些细节，便告辞离去。

    回到车上，我看了眼身旁的宋雪。

    她一路都很沉默，只是安静地做着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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