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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墨可不会犹豫，九九遁术发动，在那人惊骇绝伦的目光之中，冲破了十三道空间缝隙，完好无损的落到了他的跟前。

    “你……”他后退，跟着就是浑身一僵。

    在他的身后，一条臂长短的空间裂缝横在那里，若不是他反应迅速，极有可能就会被这条裂缝切割成两片。

    程墨挥手，将“空间之刃”捏在手中，轻轻抚摸：“反应不错哦！在第九境来，你的修为已经是快要达到了。”

    那人结结巴巴的到：“你……难道是超人级？！”

    程墨手指一弹，“空间之刃”嗡嗡震动，四周的空间都在跟着扭曲变形，一条条空间缝隙都在发生奇异的变化。

    那人瞪目而看，“咕咚”一声，艰难无比的咽下了一口唾沫。

    “走吧，带路。”程墨将手一抚，所有空间的变化消失。

    “去，去哪？”那人心翼翼的伸手，感受了一下四周空间的变化，所有的空间缝隙都消失不见，这一片空间，恢复到了坚固无比的状态！

    程墨道：“你从哪里来，就到哪里去。”

    ……

    绝天洞，云端微微的喘着气。

    她走到这个洞口的前面，所付出的东西，就连她本人也有不愿意回首。

    她最为要好的师妹云岚被她一剑斩下了手臂。

    最为关心她的师兄金正良被她一剑砍断了腿。

    跟了她十几年的侍女赵月儿被她刺伤了腹。

    自将她哺育长大的师叔被她割断了手脖子。

    还有那个最为骄傲的玉无瑕，绝美的脸庞上面，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还在不断流血。

    更不要躺倒在地上，再也不能笑奉承，维护她的那些追随者了。

    云端的心很痛，很痛很痛，很很很痛。

    比针扎还痛，比刀割还痛，比放在滚油之中煎炸还要痛一千倍一万倍。

    这满地的鲜血，断肢残肉，都是自己的杰作吗？

    她有头晕，血，红色的血，让她的头发蒙发晕。

    ——我怎么会，我怎么能，这不是我！

    云端长啸。

    四周的造化谷弟子纷纷后退，这个魔头又要发飙了？

    上一次长啸，她的师傅，云幂真人都伤在其手上。这一次长啸，她要拿谁开刀？

    云端不动。

    她站在绝天洞的洞口。

    洞里有微微的凉风吹出，带着一股股迷人的芬芳。

    云端知道，这芬芳是洞中的天材地宝，珍稀灵物散发出来。

    有天地灵物成熟了吗？

    云端虽然知道，却是提不起来一丝一毫的情绪。

    她的心中只有伤，只有痛。

    尽管在刚刚的战斗之中她并没有受到一的伤害。

    ——这些造化谷的弟子，太弱了啊！

    云端低头，看着手中染血的玄剑，这是天丛云剑。

    上一次进入绝天洞，她用命赌来的玄剑。

    在那剑上，沾染了同门的鲜血，沾染了同门的怨恨，沾染了同门的恐惧，还有同门的失望和厌恶吗？

    ——这不是我。

    云端在心中重复着这一句话。

    她企图找回自己，找回那个高高在上，谪仙下凡的云端。

    云端仙子，这才是我，真的我。

    云端又猛然摇头，不不不，那不是我，那是宗门的期望，是宗门的脸面，是宗门的需要，是宗门的布置……

    那不是我！

    真正的我，真正的我！

    云端在这一刻，眼中的火焰再起。

    杀！杀！杀！杀尽所有的挡路者，我要走的路，是一段与众不同的路，我要走的路，是任何人也无法比拟的路！

    凡是敢于阻挡我的人，那就是我的死敌！

    无论是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师叔、师伯、师傅、师娘！

    都要死！

    云端大笑，自从七岁之后，她就从来也没有这样的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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