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似一世人情-《脱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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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落雪,凉亭美景,在这一刻,无限缩小,而亭中的人,亭中的琴,则自成一番天地,严颛的眼里心里都只见着这一人一物。
脑中皮影戏般地闪过一幕一幕,断断续续,不成章节,只这些人物场景都不面生,似见过,又不知在何处见过。至于方才老妇人那席话,严颛早已信了五分,自霁初入了严府,他便不时做些奇怪的梦,梦里他不是严颛,她也不是霁初,他们成了相干又不相干的人,如今这画面闪过,已由不得他不信。
不过是大梦一场,也想将错就错。
垂目敛了神色,严颛仍作不知,问道:“此曲是霁初作的?可有词了?”
“随心应景罢了,无词。”霁初微露出些失望神色,抚了抚琴弦。
“那便由我来填这一曲,可好?”似是征求,语气却不容置疑。
霁初点头,“随你。”
严颛不再开口,摸出腰上系着的白玉萧管,凑到嘴边,细细回忆方才霁初的曲调,断断续续试了几次,终是连成音调,边吹便思虑填些什么才好。
闲极无聊,霁初复操起了琴,这曲子她是极少弹起的,至少在人前,是第一次弹奏,这曲子听着极易让人心头浮躁,明明是清雅动人的一曲,偏偏在寰转时,或声起尖锐似利器擦地,或声声低鸣似临耳撞钟,只觉魔音绕耳。
霁初闭目操琴,严颛则是半阖着眼回忆方才那一曲,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周身景物的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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