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戏弄王憨-《血溅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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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憨问道:“我既然来了,你家夫人是谁?现在难道还不能说吗?”

    姑娘点点头说:“是的......”

    王憨没好气说:“吊人胃口,可是生不出儿子的哟!”

    姑娘毕竟还没成婚,当然生不出儿子,虽然说话是这个理,但是却有损人的意味,脸红地道:“你......你这人怎么如此说话?”

    “是吗?我倒不觉得这么说有什么不对,谁要你们整我的冤大头,能告诉我为什么奉南县城里的饭馆都会听你们的,不敢做我的生意?”

    姑娘看秘密被其一语道破,有些羞涩地说:“城里百分之八十的生意都是我们家主人经营的,就算有些不是我们主人的产业,但也都和我们有生意上的来往,所以才会听我们的。你不要误会,我们并没有整你的意思,而只是想请你来这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还请你原谅......”

    “这就难怪了,我还当是这开馆子的人都是死鳖不带爪,白花花的银子送上门都没人要哩。看这间房子的气派、布置、装饰,不错!不错......你家主人的确有这能力。”王憨看此间房虽不十分大,但装饰得却是富丽堂皇,精致考究,一切摆设非金即银,水晶宫灯、檀木家具,这还只是间吃饭的地方,其他的房间可想而知。

    姑娘说:“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怎么见我家主人?我家主人得两个时辰才能回来,你先随我去沐浴,更衣之后,我家主人就回来了,自会见你。”

    王憨心说,她想得还怪周到,我也正有此意,嘴上说道:“那就客随主便。”随着她来到她家浴室。按说泡在浴盆里,本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是王憨有许多解不开的结,乱成一团郁积在心中的话,又怎能安心去享受,去体会那种洗澡的乐趣呢?他听从了姑娘的建议,在其主人要两个时辰才能回来的间隔,不如先沐浴梳洗一番,这也是他迫切想做的一件事,因为他喜爱整洁,几乎已到了快有洁癖的习惯。

    王憨虽然泡在浴盆里,脑子里却一直想着问题,这些天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此时犹如走马灯似的一幕幕晃动着,而那一件件令他感到迷茫而猜不透的事情也这么乱成一堆的困扰着他。

    他想不出约他来此的女主人是谁?他也想不出要杀自己的黒衣女人是谁?他更想不出大少夫人荣氏怎么自己在其后面跟踪,而其却把他诱进了那连鬼也不容易摸出来的鬼雾山?还有于途惊遇到的女人又是谁?这四个女人之间有没有关连?想到女人,他笑了,因为他又想到给他做牛肉面的姑娘,他不仅打了她的俏皮,吃了她豆腐,还耍流氓,她却不责怪他,真是纯得可爱!

    王憨就是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事情发生,他总是从女人联想起。也难怪,因为他所经历的这些事,也都是牵连到女人。就在王憨还泡在那圆木桶的浴盆里正要上来时,那姑娘“砰”的一声推开了门,目不斜视,嘴角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进来、出去。

    这本来没什么,因为王憨全身都在浴盆里,要命的却是她出去的时候,不但把给他准备的新衣拿走,而且连旧的也没留下一件。王憨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可真的憨了。他后悔了,后悔不该听她的建议,去洗这个活见鬼的澡。他也恨自己为什么那么怕脏,以至于落入她的圈套。他喊她,喉咙也快喊哑了。她在门外就是憋气不哼。王憨知道她在,是在报复他,等着看他的笑话。

    他到如今才知道是自己嘴上缺德惹的祸,才知道今天洗澡是一件痛苦的事,甚至幻想着人为什么不是动物,动物就不必洗澡了呀!一向对自己的聪明颇为自信的他,现在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笨,笨得连一点法子也想不出来。

    王憨吼叫着:“为什么?为什么?你总该说出个理由呀?喂,喂,你听着,就算是个犯人,法堂上也是穿着裤子听凭县官发落的......你给我听着,如果再不把我的衣服拿进来,我可要骂人了......”

    姑娘抱着衣服走进来,幸灾乐祸地说:“你骂呀!你骂呀!如果你想泡烂在里面的话,你就再骂呀!”

    王憨噤若寒蝉不敢开口了,眼里却全是祈求之色,心里却已把她从头到脚给骂了个遍。

    姑娘笑嘻嘻地说:“想要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做是不是?”王憨急忙点点头。

    “你很聪明不是吗?应该猜得到的是不是?”王憨又急忙点点头,接着又连连摇头。

    “咦?你不是很会拐着弯骂人吗?而且还说些全是人家听不懂的话占人家便宜吗?你为什么不开口了?难道是成了哑巴?”

    王憨知道先前吃了半天人家的豆腐,这会儿人家已转过脑筋意会到了,特拿他来出气,暗暗叫苦,发誓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吃女人的豆腐说俏皮话了,说道:“姑奶奶,我不是有意的,我已经知错,下回再也不敢了成不成?”这连姑奶奶都喊了出来,说明他已认栽服输,还真难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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