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 尼罗·尼罗河地区-《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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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没事。不是说还有那个神秘的壁画么?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识一下了。”司南西赶紧转移话题,“教授,我可以先参观再开始么?”在事情没搞清楚之前,她不打算说出这个指环的来由。

    资料里的图片只是截取壁画的一小部分,不知是不是因为光线的问题,并没有之前所说的艳丽色彩。这里说的是法老在接受万人的敬仰,甚至连神都前来祝贺,神带着面具像是在宣读什么。法老的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很美的女人。在壁画的外围有一圈黑暗的人影,看不清面目,但他们手里拿着利器。整幅壁画的背景有些阴暗,像是在预示着灾难,整体透露出一股阴郁。

    南西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迫切地想知道后面还画了些什么。突然她想到那副棺椁,里面会不会躺着左塞?这个怀疑让她差点跳起来。

    “教授,那具石棺在哪里呢?我可以先看看么?”南西问的很小心,“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别人当然是不行的,但你例外。让萨洛带你去看看吧。”阿顿斯教授笑着点头。

    “你还想挖墙脚?”黎教授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好了,好了。我们开始吧。”阿顿斯教授不以为意的催促道。

    萨洛将南西的改变看在了眼里,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想要阻止她的冲动,然而他并没有,只是紧抿嘴角在前面带路。

    研究室地下3层的大门前萨洛推开门,他犹豫了一会儿侧过身低垂着眼眸不说话。门前的南西却停下脚步,她呆呆的望着门里那口与众不同的黑色石棺,就像是在与它对峙,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迈开腿走到石棺前。掌下凹凸不平,那是石棺的铭文,轻柔的抚触像是刀割般的凌迟着自己的心,泪水莫名其妙的淌了出来,静静的,蒙上水泽的脸在淡淡的灯光下,就如同尼罗河上的月亮。

    她从没如此迫切的希望回到古埃罗亚,她甚至都不明白自己要回去干什么,可是心底那浓烈的怅然若失仿佛根除了曾扎根此处的东西,千丝万缕,隐隐作痛。

    身后的萨洛屡次伸手想要安慰南西,可那悬在半空的手指却久久不曾落下,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疑惑与茫然,话到嘴边竟不知说什么。

    “萨洛,教授要你去一下。”凯莎尔不带感情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蹙了蹙眉头,虽然不明白这两人在干什么,可她不喜欢这里的气氛,非常不喜欢,那纠缠的阴郁感让人想要逃避。尽管如此,她依然强压着内心的厌恶等在门外,她要和萨洛一起离开。

    萨洛看了看满脸不耐的凯莎尔,就在她刚要开口催促的时候转向眼前的南西,看着她的背影轻轻开口:“我去去就来,你等我。”

    时间在这片阴影中犹如闪电过后留下的惊心动魄,那凝固在心头的惨烈紧紧束缚着周围的一切,黑色的石棺就像只饕餮,吞噬遇到的所有,哪怕是你的意志与思绪。此时的南西正忍受着突然袭来的心痛,她紧紧揪住胸口忘记了呼吸,是项链在掌心留下的刺痛将她从几欲麻痹的边缘扯了回来。但那忧郁而压抑的空气,尤觉得深沉浓厚,喘息再次变得费力,她抬起脚强迫自己走出这里,虚浮的脚步高高低低,犹如婴儿学步磕磕绊绊。是的,她害怕了,胆怯了,只因这份悲哀与绝望,几乎让她以为自己将要死去。

    突然她脚步加快,慢慢变成奔跑,她想起了壁画,那完整的壁画上一定有她最想知道的东西,既然是战争,那必定会有结局,这场不为人知的战争中最终的结局究竟是什么。她从不曾在意历史的成败,可这次却不一样,那感觉就仿佛自己身临其境。

    重新回到研究室,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南西无视萨洛询问的眼神,转身接过凯莎尔递过来的材料,岂料却对上了一双满是痛恨和苦恼的眼睛,但哪怕只有一瞬间,也是绝对不会看错的。

    就在愣神的功夫,电话响了,她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此时还真有些想翎羽了呢。

    “怎么有空想我了。”带笑的声音凉凉地问。

    “废话少说,快到机场来接本大小姐。”

    “你到埃罗亚了?”

    “……对啦对啦,快,我等你!”说着就匆匆挂上了电话。

    南西愣愣的看着已经嘟嘟作响的手机,直觉意识到翎羽遇到麻烦了,向教授打了声招呼,就急速的奔向机场。

    看到翎羽时她正在东张西望的,她可以肯定这绝不是在找人,而是在躲避什么人。

    “翎羽——”南西站在她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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