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2011年 埃罗亚-《法老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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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西在听到尼罗鳄三个字时,突然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仿佛自己曾有一段和鳄鱼有关的经历,那样刻骨铭心,似是身体因为太过痛苦而选择了忘记。她甩了甩头,将这感觉放在一边。

    “放心,这段流域水流很快,是不会有尼罗鳄的。”南西拍拍手示意好友把衣服整理好准备离开。

    “嗯!这就好,我去告诉教授,就说要你陪我回希腊几天。”杜翎羽兴冲冲的骑上租来的小摩托车,准备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记住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刚说不想骗他们,谎言却接二连三。可是除了这样还能怎么做,教授们显然将石棺的研究放在首位,就连拍下的壁画几乎也是以石棺为中心,可是自己确已经等不及了。

    “你肯定这样不会出问题?”杜翎羽不能不再次确认,没来由的,她总是不放心,毕竟她们要干的事儿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自己又没有人家劳拉的本事,一旦遇到什么诈尸之类的,那可就是彻底凉透了。

    “不知道,试试再说吧。”南西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后座的她有些心不在焉。

    在尼罗河边的一个露天咖啡馆内,每个人都在悠然自得的欣赏着尼罗河傍晚的风光。单桅帆船的白,尼罗河水的蓝,岸边的淡淡金棕,形成一幅绝妙的图画,加上偶尔飘来的咖啡香味,再混杂着夕阳的余晖,在这样慵懒而闲适的氛围里,没有人注意这两个清秀的阿拉伯少年在说什么,唯一回头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们的出色。

    南西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一段怎样的经历,更不知道这段经历,将在她今后的人生中扮演着怎样噬骨的角色,她只是固执的认为在墓室里一定会有她想知道的答案,一定能解释她屡屡昏睡的原因,可这份固执的自以为是让她忽略了一件事,她怎么就没问问教授,放石棺的墓室里是否有壁画。现在的她只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去,似乎那里有什么在等待她,而且已经等了很长时间了,如今没有任何人能阻挡她探寻究竟的脚步。

    “南西,你朋友真漂亮!”凯莎尔在别墅前将正要出门的她们给拦了下来,“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时间自我介绍一下。你好,我叫凯莎尔。”

    “哦,真是抱歉。这是我的好友杜翎羽。”南西虽在微笑,但杜翎羽看得出她在躲着凯莎尔,“翎羽,这位是阿顿斯教授的学生凯莎尔·赫西。”

    杜翎羽满脸狐疑的与凯莎尔握了握手,这时远处一辆黑色的影子逐渐驶近,南西无奈的扶着额头闭上眼。

    自打那晚从尼罗河回来后,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回避萨洛。回避着他的热情,他的温柔。然而,这一切在萨洛看来,就像是在打一场攻坚战,对前线阵地发起了猛烈的进攻的同时,还不忘切断她的后路。作为对手的南西似乎除了逃窜没有别的余地。再加上凯莎尔那不时投过来的幽怨眼神,让她觉得自己就是第三者插足。她知道凯莎尔和萨洛之间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但不管他们是情人,还是朋友,这都和她没关系,她不想让自己陷入这样一个关系网里,一点也不想。可是现在,似乎她已经成为那个要毁灭公主幸福生活的巫师,这对本来就不善于处理感情的她来说,无疑是场灾难,让她的大脑都快爆炸了。

    “南西,听说你朋友来了。”萨洛很高兴的上前,那深情的目光,就像雷达扫描一样老早已锁定了南西的身影。

    “你好,我是萨洛。”虽是对杜翎羽所说,但那视线却不时地看向南西,满是柔情。

    杜翎羽很想笑,可是她忍住了。就冲这三人的表情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就是南西的罩门啊。就个人而言她并不希望南西逃避这段感情,看得出来萨洛是认真的,何况她对萨洛的印象也相当不错。至于那个凯莎尔,说不上喜欢自然也就谈不上讨厌了,姑且就按路人甲处理好了。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要我做司机吗?”萨洛微笑着询问南西。

    “萨洛,刚刚教授要我们去趟研究室。”凯莎尔急忙开口打断。

    “你们就去忙吧,不用管我们,教授那边肯定有很重要的事。”顺着凯莎尔的话头,南西终于松了口气,“我已经向教授请了假,陪翎羽在尼罗附近转转。”

    “那好吧,有事打我电话,随时恭候。”萨洛关心的提醒,顺便抬手帮南西整理了一下头发,那样自然纯熟的动作,就如同早已做了无数次一样。

    南西难掩尴尬的低下头,她知道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她此时早已死了不知几百回了。

    等他们离开后,杜翎羽似笑非笑的看着南西,打算等她自己开口。

    “呼——”南西无奈的摇摇头,杜翎羽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事情在她们计划的范围之内悄然地进行着,南西再次确认了一遍从教授那得到的资料,反复将有关王墓的一切深深印进脑海。

    不过杜翎羽告诉教授的理由居然是她堂姐生了重病,而且表演的声泪俱下、痛不欲生,简直可以媲美奥斯卡最佳女主角,看得一边的南西差点笑场穿帮。教授自然丝毫没有怀疑,杜翎羽美的在心里直打嗝,但脸上却是一幅悲戚的过意不去。走的时候,黎教授拉住南西,还特意嘱咐她要路上小心,不用担心研究室,好好散散心。南西突然有种很强烈负罪感,她几乎想要将一切都说出来,她厌恶自己的欺骗,因此不敢多看教授的眼睛。

    在别墅楼下的大厅,萨洛正等着她们,在看到南西时眼中那三分不舍、三分柔情、三分相思和一分疑惑混杂在一起,千丝万缕的情愫此时都溢了出来。

    “我送你们去机场。”萨洛看了南西很久才开口,他没有询问原因。

    “谢谢。”不敢看他的眼睛,仿佛此时只要一开口就会说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话一样。

    杜翎羽在听到萨洛的话时明显僵了一下,她瞪大眼无声的询问南西,有没有搞错,让他送?那要怎么脱身?司南西你脑子抽筋还是进水了?被门板挤了吧!

    南西故意忽略杜翎羽眼中传来的心电感应,急匆匆道:“我们这就回房间拿行李,一会就动身。”随即拉起还呆坐在沙发上的杜翎羽,上了楼。

    “你在搞什么?”

    “萨洛不好蒙的,他精得很。不让他去肯定会怀疑,咱们先去机场再想办法。”

    一路上最难得的是,这次南西竟然除了头有些晕之外,并没像上次那样严重。到了机场南西依然是一脸的风平浪静,还用温柔的声音不时安慰着正处在“悲伤、急切”中的杜翎羽,而杜翎羽自始至终都没敢抬起头来,她怕被萨洛看穿,那就前功尽弃了。萨洛一直送她们进了安检口才离开。

    飞机终于起飞了,南西和杜翎羽小心翼翼的从出关口折回来,现在从表面上看她们已经离开埃罗亚了。

    夕阳落下,只剩一片余辉流连在人间不舍离去,在中国的神话里这是仙女织的彩锦,而在埃罗亚大概也是众神的礼赠吧。可无论它怎样美,此时都没人去欣赏,在这片霞光中,两个匆忙的身影正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尼罗河边,直到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船,她们才算松了口气。

    可惜刚稍微放下的心,却被一个醇厚而略带沙哑的男低音给冰冷的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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