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有些话这人没有说完,因为已经无需多言,整片天地的末日都到了,还不能有尊严的死去,希冀那一线生机,有何意义。 “你还有气血,这很好,但而今我更希望你没有这样的气血。共主已经做出了决定,在这诸天都将灰暗的时代,逞一时之勇并不能解决什么,还是执行命令吧。”三祖以不容置疑与反驳的口吻说道。 “不,三祖,我不走,即便是死我也要死在战场上,我的先辈,我的父母,都在前方,怎能释然!”有人怒吼,这要放在平常,他肯定不敢如此无礼,不过今时不同往日了。 或许在这样的一个时期,在一切都要结束的岁月,有人巴不得远离战火,甚至愿意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但显然他不在此列。 亲情、不甘、愤怒、抗争……当所有的情绪爆发后,谁还能无喜无悲,平静以待。 “三哥,所以我说了跟小辈废什么话,你就该听我的直接将他们带走。”祭台上有人皱眉,显然不是很喜现在的局面。 “心有执念,若是不能泰然,又怎么执行共主的最后手段,那是会出意外的,在这关键时刻我不得不谨慎,这不仅关系到文明火种的延续,也关系到大人物们奋勇抗敌的意义。”三祖如何不知,可是没有办法,长叹寂寥。 “三哥,既然你不忍,那就让我来吧,湖涂湖涂,终究难得湖涂,时间会磨平一切。”祭台上的人突兀出手,像是入梦了一般,刹那间广场上的所有人便昏沉地倒下,失去了意识。 “咦,你……”当广场上“空无一物”后,帝易便显得“鹤立鸡群”了,无比的特别,也无比的超然。 这是何人? 我教之中有这么一号弟子吗? 此刻,祭台上,那些强者全都懵了,他们不由得清点了一下人数,最后得出了一个结果——多了一人。 “敌人!?” 这一刻,包括三祖在内的所有人都心季,如临大敌,他们不明白窟窿分明才裂开没多久,按过往的经验,理应还有撤退的时间才是,共主与大人物们固守在那,怎会出现漏网之鱼。 难道那一天远比共主与大人物预想的还要快,直接就到来了吗,这般落幕,有敌人卧于后方都不自知。 “别动。”今时不同往日,似乎是因轮回路途的“对抗”,又加之处在未明的地方,此刻帝易的本能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暴躁”,他可以控制住自己,可规则与秩序的体现却不见得。 换句话说就是,这里并不被判定为国土,身为帝的恩赐不庇佑这里,曾经蛰伏的超脱特性已经在扩散,一旦有任何人与事触动了涉及到“杀”这个概念,有具体的动作,都将遭受到不容常理的打击。 其实,根本无需帝易特意强调,在这一刻包括三祖在内的所有人,即便有冲动,也瞬息偃旗息鼓,因为冥冥中像是有刀刃在他们身上划过,一切的存在都被定住了,敢有异动便是身首异处。 “这一天终究是来了。”绝望到极致则镇定,每个人都从之前的慌乱中变得坚毅,视死如归。 他们不知道共主与大人物们怎么样了,但既然敌人都深入了腹地而不知,显然是出了意外,此时哭与崩溃已然无意义,他们唯一的想法只有,在获得“自由”的刹那自毁,不能让尸身落入敌手。 “轰!” 就在帝易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天穹上,那窟窿中,突然绽放起了惊天动地的涟漪爆炸,有人影在那里错乱,有战斗在那里上演,太惨烈,赤红一片,鲜血淋淋,满地都是残肢断骨。 那是战场吗? 残破的大旗插在地上,烽烟遍地,流淌的血液汇成河流,有一具又一具尸体飘浮,黑压压的没有尽头,难以说清死了多少生灵。 “那是……” 第(2/3)页